歲月還是這樣風光,這樣匆忙。似水的流年,翻過春的羞澀與爛漫,夏的濃鬱與熱情,厚重又靜美的秋必將成為我現在的主題,無法拒絕!
雙手緊握的繁華,歸根到底會成為一道道風景,一本本日記,一首首詩,一句句嘮叨的話。
捧著一路的驚喜和彷徨,踩著一路的執著和芬芳,慢慢將所有的過往折疊在風霜侵染的鬢角,別成一朵婉約的詞。只能說是一首波瀾不驚的詞,有一些曲折,有一些哀婉,有一些釋然!
一個不經意的微笑,會驚醒沉睡的光陰,從遙遠的天邊飛來一朵水上花,伴著悠揚的笛聲從夢中飄來,一朵花裏載著我夢中的的家!那古老的江水,嫋嫋的炊煙,濃蔭中隱隱的村莊。這樣的夢經常縈繞,經常不請自來。原來在所有的風景中
!
柳花飛入正行舟,臥引菱花信碧流。聞道風光滿揚子,天晴共上望鄉樓。
江南揚子好風光,覺得李益的這首詩來形容我的家鄉特別合適。因為我的小村莊正是長江中的一葉小舟,一個泥沙沖擊而成的水中沙洲,悠悠飄蕩在水中央,兩岸長長的綠堤盡是楊柳舒展柔姿,五月柳絮飄飛,是夏日的飄雪,那樣閑情逸致,那樣淡泊自在。
這樣閑雲野鶴般的小舟到底泊在哪裏?呵呵,如果你沿著長江順流而下,推開李白筆下的天門山大門,直接映入你眼簾的就是我的家鄉,那是這個小舟的船頭。從曆史上最壯闊的大門裏吹來詩仙豪邁浪漫的風,讓小洲充滿無限生機,萬木蔥蔥籠籠,炊煙嫋嫋隱約其間,田畝富庶,雞鴨成群,夕陽下牧童悠閑地騎在牛背上,牛背上還擱著滿籃子的青草,無比安逸!不過,小時候我不敢像小夥伴一樣騎著牛兒吹著笛,連牽著韁繩都不敢,一直都覺得很遺憾!
知道該放下的,知道那是無望的執念,知道那一份心思已隔了滄海茫茫。只是知道,卻不知能否做到。
每每乘小渡船過江回家,擺渡的人都是我們家鄉的人,船一般都泊在自己家那邊,我們都會直著嗓子大聲叫喊,我們不喊"過河",而是喊"過江嘍",所以每當唱潘長江的“過河”時,就會想起家鄉的渡口。小船從容不迫地劃著小槳片兒,慢慢蕩過來,不過現在都是柴油機了。讓我們蕩起雙槳,只怕是曆史的歌聲了。一旦上了船,就如同回到了家,心裏定定的。